有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好说的 下着小雨 荠菜园也亮了 阳光很好呢 你有科学家的表情 依然搞不懂 ● 刘 这些红的黄的蓝的 小家伙的习性至今是个谜 昨天你在里面拔过杂草 除过害虫 东 升 雨没有停下的意思 沙沙沙乱说话 别拎着一只死鸡发呆 你欠这个世界什么呢 我不是一个好园丁…… 你在发呆 小昆虫都听见你的自责 “我杀了一只鸡” 上午很短 杀了都杀了它好看的翅膀 是一地鸡毛 赣 东屋里的劳动工具很长 你在一盆小兰旁耽于回忆 “是的，锄头、抓钩、耙子 不清楚 正巧碰上连绵的阴雨 花农 你说．枯萎 都用不着了……” 你好，生活 锃亮锃亮的 有什么好说的 刀歪在地上天有点儿蓝 你用小喷壶浇着庭院里 耷拉脑袋的几种小花儿 你突然感觉身上很有劲儿 仿佛回到了少时的打谷场 口，然后脱掉外衣，拿了一根木棒，伸进粪坑里，撑着 身子，慢慢地下到里面。细头站在边上，探着头，为他 有头还冒在外面。 “不好了，碌碡沉下去了！快救人啊！”细头吓得 打手电照明。他的两条腿站到了粪水里，彻骨的寒气 随着腿根直往上蹿，一阵恶臭难闻的气味熏得他头 晕眼花。他屏住呼吸，摇摇头，定定神，看准小猪，叫 上面将篮子放下来，然后使劲力气，将一头小猪抱到 篮子里，上面的人一齐用力，一只小猪就被吊上去 哭喊起来。围着的人一时都没了主意，傻站着不知该 怎么办。菜花也吓得哭起来，细头的母亲不知发生了 什么事情，抱着孩子也来到猪圈边，一听说碌碡在粪 池里没能上来，急忙说快拿梯子伸到粪坑里，将他背 上来。几个人七手八脚，拿来梯子，又撬掉一块水泥 盖板，二狗这时自告奋勇要求下池，人们就在他的腰 上系上绳子，上面的人拽着绳子，他搭着梯子下到粪 池里，将另一根绳子系在碌碡的身上，然后爬上池 了。接着上面的人又将篮子吊下来，碌碡又开始抱第 二只小猪，可这一次他明显感到力气不足，抱了几次 都未抱进篮子里。上面的人为他鼓劲，他又一次使出 全身的力气，身子几乎跪到粪池底部，终于将第二只 小猪也抱进了篮子里，上面的人一齐用力，又将猪子 吊了上去。 来，众人一齐用力，终于把碌碡拖了上来。碌碡浑身 上下沾满粪渣，臭气熏人，脸色发紫，眼睛、嘴唇紧 闭。 猪子都抱上去了，碌碡站起来，准备扶着木棒也 上来。可他刚一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呼吸急促， 菜花看到碌碡这个样子，“啊”了一声就昏了过 去。 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把手伸上来，用尽力气喊细 头：“快拉我上去！”细头趴到粪池边上，抓住碌碡的 作者简介：曹学林，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 手，死命往上拽，一边拽，一边喊其他人帮忙。可是由 于洞口小，无法两个人同时趴在洞口伸手救援，其他 人只能揪着细头的身子往外拖。可怜细头平时就没 什么力气，他的一只手怎么拽得动碌碡那沉甸甸的 身子，不知是碌碡的手先松开了，还是细头的手先松 开了，碌碡软软的身子瘫了下去，沉进了粪水里，只 作家协会会员，先后在《雨花》、《福建文学》、《安徽文 学》、《散文》、《文学报》等全国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 文作品，出版有散文集《走不出的老家》、《永远的爱 与痛》，小说集《底层味道》等。 责任编辑：黄艳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