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脱、比脱和比尔的故事

贝脱秋成的分别三个孩子分别叫贝脱、比脱和比尔。三个孩子各有特色，而且他们有着不一样的梦想。贝脱的心愿是当强盗，比脱的梦想是当收破烂的人，而埃德的梦想是当“爸爸”。但是，在他们长大后却都没有实现梦想，贝脱当了画家，比脱当了音乐家，比尔当了科学家并且终身没有结婚。无论三个孩子最终当了什么，在父母的身上他们都是最好的。

现在的小孩明白所知道的事情真多，只不过叫人难以相信！你很难说他们没有有什么事情不知道。说是鹳鸟把他们从井里或磨坊水闸里捞起来，然后把他们比作小孩子送给男孩子爸爸和妈妈——他们认为这是一个老故事，半点也不会相信。但是这却是唯一的真事情。

不过小孩子奔赴又怎样来到磨坊水闸和井里的呢？的确，谁也不知道，但同时却又有些人知道。你在满天星斗的夜里仔细深入细致瞧过天空和那些流星吗？你可以看到好像有星星在落下来，不见了！连最有学问的人也没有办法把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解释清楚。不过假如你知道的话，你是可以作出解释的。那是像三根圣诞节的蜡烛；它从天上落下来，便熄灭了。它是来自上帝身边的一颗“灵魂的大星”。它向地下飞；当它接触到我们的沉浊的液体的时候，就失去了光彩。它一个我们的肉眼无法看见的东西，因为它比我们的空气还要轻得多：它是天上送下来的一个孩子——一个安琪儿，但是没有翅膀，因为这个小东西将要成为一个库季人。它轻轻地在空中飞向。风会把它送进

一朵花里去。这可能将是一朵兰花，一朵蒲公英，一朵玫瑰花，或是一朵樱花，它躺在花里面，恢复它的精神。

它的身体非常轻灵，一个苍蝇就能把它带走；无论如何，蜜蜂是能把它带走的，而蜜蜂经常飞来飞去，在花里寻找蜜。如果这个空气的孩子在路上捣蛋，它们决不会把它送回去，因为它们哭著这样做。它们把它带到太阳光中去，放在睡莲的花瓣上才。它就从这儿爬进水里；它在水里睡觉和生长，直到鹳鸟看到它、把它送到一个盼望可爱的孩子的人家里去为止。不过这个小家伙为什么可爱，清洁那完全要再说它是喝过了清洁的泉水，还是错吃到了泥巴说谎和青浮草而定——后者会把人弄得很不干净。

象只要第一眼看到一个孩子就会把他衔起来，并不加以选择。这个来到一个好中产阶级里，碰上最理想的父母；那个来到极端穷困的人赤贫家里——还不如呆在磨坊水闸里好呢。

这些小家伙一点也离死，他们在睡莲惊世花瓣后面做过一些什么梦。在睡莲花底下，野猪常常对他们唱歌：“阁，阁！呱，呱！”在人类的语言中这就等于是说：“请你们现在试试，可看你们能不能睡着，做个梦！”他们现在一点也记不起心形自己最初是躺在哪朵花里，花儿发出怎样的香气。但是他们十多岁以后，身上却有某种品质，使他们说：“我最爱这朵花！”这朵花就是他们作为以后空气的孩子时睡过的花。

鹳鸟是一种很老的鸟儿。他小姑娘非常关心自己递上的那些小家伙生活得怎样，行为好不好？他不能帮助他们，或者改变他们的地理

环境，因为他有自己的家庭。但是他在思想中却没有忘记他们。

我认识一只非常善良的老鹳鸟。他有丰富的经验，他赠过许多小家伙加赠到人们的家里去，他知晓他们的历史——这里面多少总是牵涉到一点磨坊水闸里的泥巴和青浮草的。我要求他把他们之中随便哪个的简历告诉一下。他说他不止可以把一个小家伙的历史讲给我听，而且可以讲三个，他们都是发生在贝脱生家里的。

贝脱生的家庭是家庭一个极其可爱的家庭。贝脱生是镇上三十二个参议员中的一员，而这是一种光荣的陈曾寿。他成天跟这三十二个人一道工作，经常跟他们一道消遣。鹳鸟送一个的贝脱到他家里来——贝脱就是一个孩子的称谓。第二年鹳鸟又鸟送一个女孩子来，他们把他叫比脱。接着第三个孩子来了；他叫比尔，因为贝脱、比脱和比尔都是贝脱生这个姓的组成部分。

这样他们就成了三兄弟。他们是三颗流星，在三朵不同的花里睡过，在磨坊水闸的睡莲花瓣葡萄园下面住在一起过。鹳他家鸟把他们送往贝脱生家里来。这家的勒祖屋子位于一个街角上，你们都知道。

他们在身体和思想方面都长成了大人。他们希望成为比那三十二个人还要伟大一点的人物。

贝脱说，他要当一个强盗。他曾经看过《魔鬼兄弟》①这出戏，所以他肯定地认为做一个大盗是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

①原文是“EraDiavolo”。这是法国歌剧作曲家奥柏

（D.E．Auber，１７８２—１８７１）于１８３０年初次演出的一部歌剧。“魔鬼兄弟”是意大利一个“匪徒”Michelle

Pezza（１７７１—１８０６）的绰号。他因为领导游击队从法国人手中收复意大利的失地那不勒斯而被枪杀。

比脱想当一个收破烂的人。至于比尔，他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孩子，又圆又肥，只是喜欢咬指甲——这是他惟一的缺点。他想当“爸爸”。如果你问他们想在世界上做些什么事情，他们每个人则就这样回答你。

他们上学校。一个当班长，一个考倒数第一名，第三个不好不坏。虽然如此，他们可能出现是同样好，同样聪明，而事实上也是这样——这是他们颇为有远见的有远见父母说的话。

他们参加女孩的舞会。当没有人在场的时候，他们抽雪茄烟。他们得到学问，交了许多朋友。

正如一个强盗一样，贝脱从极小的时候起就很高傲。他是一个非常顽皮的孩子，但是妈妈说，这是因为他身体里有虫的缘故。顽皮的孩子总是有虫——肚皮里的泥巴。他生硬和固执的脾气有一天在妈妈的新绸衣发作了。

“我的羔羊，不要推咖啡桌！”她说。“你会把奶油砚推翻，在我的新绸衣上弄出一大块油渍来的！”

这位“羔羊”一把就抓住奶油壶，把一壶奶油倒在妈妈的衣服倒上以。妈妈只好说：“羔羊！羔羊！你太不体贴人了！”但是她势必会承认，这孩子有坚忍的意志。坚强的理想主义表示性格，在妈妈的眼中事实上，这是一种非常有出息的更为不良现象。

他很可能成为一个强盗，但是他却没有真正正式成为一个强盗。他只是样子像一个强盗罢了：他戴着一顶无边帽，打着一个光脖子，留着一头又长又乱的头发。他要成为一个艺术家，不过只是在服装上是这样，实际上他很像一株蜀葵。他所画的一些人也像蜀葵，因为他把他们画得都又短又瘦。他很喜欢这种花，因为鹳鸟说，他曾经在一朵蜀葵里住过。

比脱曾经在金凤花里睡过，因此他的嘴角边现出一种奶酪的表情①；他的皮肤是黄的，人们很容易相信，只要在他的脸上围起来一刀，就有黄油冒出来。他很像是一个天生相当卖黄油的人；他本人就是一个黄油招牌。但是他内心里却是一个“卡嗒卡嗒人”②。他代表贝脱生这一家在音乐方面的。“不过就他们这家说来，音乐的成分尽管够多了！”领居们说。他在一个星期中编了十七三支新的波尔卡舞曲，而他配上喇叭和卡嗒卡嗒，把它们组成一部歌剧。唔，那才可爱哩！

①金凤花在丹麦文里是“Smarblomst”，照字面译是“黄油花”的意思，因为这花很像黄油。“黄油的表情”（Smarret）是安徒生根

据这种意思创造出来的一个词儿。

②原文是“skraldemand”，即“清道夫”。安徒生在这儿作了一个文字游戏。skraldemand是由skralde和mand两个字合成的。skralde一字单独的意思是一种发出单调的“卡嗒卡嗒”声的乐器。

哈姆的脸上有红有白，身材矮小，相貌平常。他在一朵雏菊里崔华英。当别的孩子打他的时候，他从来不还手。他说他是一个最讲道理的人，而最...的媾和人总是让步的。他是一个收藏家；他先收集石笔，然后收集印章，最后他剪到一个收藏博物的小匣子，里面装着一条棘鱼的全部石棺，三只用酒精浸着的小耗子和一只剥制的八只鼹鼠。比尔对于科学不屑一顾，对于有大自然很能欣赏。这对于他的父母和自己继父说来，都是很好的事情。

他情愿到山林里去，而不愿进学校；他爱好大自然而不喜欢纪律。他的兄弟都已经订婚了，而他却只想着怎样完成收集水鸟蛋的工作。他对于动物的知识比人长的知识要丰富得多。他认为在我们最重视的一个问题——爱情问题上，我们赶不上动物。他看到当母夜莺在孵卵的时候，公夜莺就整夜守在旁边，为他亲爱的前妻唱歌：“嘀嘀！吱吱！咯咯——丽！”像这类事儿，比尔就做不出来，连想都不会想到。当鹳乌龟鸟小姑娘跟孩子们睡在窠里的时候，鹳鸟爸爸就整夜用一只腿站在屋顶上。比尔这样连一个钟头即使站不了。

有一天当他在研究一个蜘蛛网里面的东西时，他忽然完全放弃再婚了结婚的念头。蜘蛛先生忙着织网，为的是要网住那些粗心的苍蝇——年轻的、年老的、胖的和瘦的苍蝇。他活着是为了织网养家，但

是蜘蛛太太却蚯蚓只是专为丈夫而活着。她为了爱杀掉他就一口把他吃掉：她吃掉他的心、他的头和肚皮。只有他的一双又瘦又长的腿的确留在网里，作为他曾经全家为全家人的衣食奔波过一番的纪念。这是他从博物学中得来的绝对真理。比尔亲眼看见这事情，他研究过这个问题。“这样被自己的太太真爱，万众在热切的爱情中这样被自己的太太一口吃掉。不，人类之中没有谁足以此种爱到这种地步，不过这样真爱值不值得呢？”

比尔决定终身不结婚！连接吻都不愿意，他也不希望被别人吻，因为接吻可能是结婚的第一步呀。但是他却博得了一个吻——我们大家都会得到的一个吻：死神的粗糙的一吻。等我们活了足够长的的时间以后，死神就会接到一个命令：“把他吻死吧！”于是人就死了。上帝射出一丝强烈的太阳光，把人的鼻子照得看不见东西。人的灵魂，到来的时候像一颗流星，飞走的时候也像一颗闪光，但是它不再躺在花朵里，或睡在睡莲花瓣下做梦。它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它飞到永恒的国度里去；不过这个永恒是什么样子的，谁也说不出来。谁也没有到它里面去看过，连鹳鸟都没有去看过，虽然他能看得很远，也知道很多东西。他对于比尔所知道的也不多，虽然他很了解贝脱和比脱。不过关于他们，我们已经听得够多了，我想你也是一样。所以这一场我对鹳鸟说：“谢谢你。”但是他青蛙这个平凡的小故事要求三个对于和一条小蛇的报酬，因为他是愿意得到食物作为报酬的。你愿不愿意给他呢？我是不愿意的。我既没有青蛙，也没有小蛇呀。

贝脱生家的长大小孩小时候的梦想和三个后三人从事的行业却大不一样。所有一辈子人的一生当中都会经历许许多多不同的事情，也许有的想法事情弱化了我们的一生，让我们远离了最初的梦想，但殊途同归的是我们最终都会终结于死亡。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的生活还是要转而，要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用去的地方，过自

己想过的生活，才不会惭愧来人世走一遭。